又到了拍賣會的年度超重磅盛會‑佳士得香港春季拍賣，佳士得春拍‑二十及二十一世紀藝術類拍品的高光無非是草間彌生作品‑《芽》，其拍前估價更是高達八千萬至一億兩千萬台幣(兩千萬‑三千萬港元)之天價；草間彌生是日本現代藝術的頭牌人物，藝壇地位相當，更是現今身價最高的女性藝術家，以獨特的「波點」圖案作品聞名舉世，試圖描繪自己眼中流動萬變的幻象(幻覺)，本篇讓我們以當代理論審美「草間彌生的芽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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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什麼是藝術？
藝術學院的終極魔王題，同時也是所有創作者無法迴避的哉問，而這個被視為「最終解答」的哲思命題，自然是沒有明確答案，於是在這個命題上，眾理論學家百家爭鳴、各說各話(或者是自說自話)，讓我們藉由佳士得2024春季拍賣‑草間彌生的芽，來試圖分析藝術千古難題「什麼是藝術？」。
| 什麼是書寫？
任何形式的創作(創造)行為都是一種書寫，而美術(如指繪畫)作為一種傳達的訊息的方式(也有不傳達或是抹除訊息的反文本創作，此暫不展開討論)它無庸置疑地是一種書寫的形式；不同形式的創作，只是箇中語素(morpheme)載體不同，如：文學的載體是文字，而藝術的載體是線條、顏色、材質等等。但無異於彼此的是他們都挾帶著文本(text)，而文本透過有技巧性地堆疊，讓這些語素因為某個動機而串聯，使得書寫是帶有文學性(literariness，此引申為藝術性)，藝術品因此形成。
| 什麼是芽？
草間彌生創作於1987年的巨幅作品《芽》，無疑是2024年佳士得春季拍賣的一顆耀眼之星，一如她的「波點藝術」由無數個小圓點構成畫面，而《芽》的每個小圓點如是精子的形狀(蝌蚪狀)，又如同豆芽一般，在形意之上都是充滿生機的一幅大作，故取名為：「芽」。以「語言目的性」或「寓言」的角度來看，《芽》似乎沒有攜帶太多的文本訊息，那當代藝術會怎麼審美這樣的作品的呢？
| 什麼是藝術之詩？
我們或許可以從書寫(藝術文本)的角度探討，「日常語言是帶有目的性的，而詩歌語言則不然」。這段自於托斯妥耶夫斯基的論述，筆者初看這論述相當不以為然，心想著：「那麼歐陸浪漫主義時代的藝術難道沒有詩性嗎？言之有物的藝術就沒有詩性嗎？」，後來在研究「詩學」有所體悟；也許「詩歌的目的並不是傳達訊息，而是傳達美」，我們也可以很簡單地理解，詩歌語言並不需要傳遞訊息，所以他的文本可以很小，甚至於無限的小(直到沒有或無法察覺)。舉個例子來說：「我們在品味詩歌(尤其是樂府、唐詩)的好壞，會感嘆他的用字、聲韻、轉喻技巧，其次才是去審視它的內容」，而這種書寫詩化(poeticize)的過程就產生了藝術性。
| 是詩？是芽？是藝術？！以上。
草間彌生創作多帶有此特徵，「文本很小，卻書寫很滿」使得她的作品帶有詩性，既如同作品《芽》，如是標題所攜帶的文本已經在標題呼之欲出了，剩下的全是書寫技巧的堆疊。每一個白點(或說豆芽)都擁有各自動機，盤據而成如同潮騷翻湧、魚藻沸騰，動勢與潛變性極強，什麼都沒說卻洋洋灑灑，無語卻勝過千言萬語，如果把當代藝術藝壇比喻成文壇的話，草間彌生無疑是當中詩人，實至名歸。
文 | 李宗憲
圖 | 佳士得提供
佳士得 | 香港二十及二十一世紀藝術晚間拍賣
公眾預展：
香港 | 5 月 25 至 28 日 | 灣仔港灣道 1 號香港會議展覽中心
*預展日期或會變更
現場拍賣：香港 | 5 月 28 日 | 灣仔港灣道 1 號香港會議展覽中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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